科幻小说 女频言情 最后地风水师前文+后续
最后地风水师前文+后续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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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贝虎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根李光棍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最后地风水师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贝贝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出生的这一天,下了一场暴雨,后山泥石流埋了山脚下的五栋瓦房,千年神树又遭雷劈。村子里的人认为我的降生,会给村子里的人带来厄运,私下里传着我们家的闲话,而且传得很难听。就在我出生的第二天,爷爷找到我们村的程瞎子给我起名。程瞎子今年七十多岁,相传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道士,懂得易经八卦之术。近些年来村子里的孩子出生,大家都是找程瞎子给起的名。程瞎子身高一米六七,身材干瘦,披头散发不修边幅,嘴巴上面留着两撇八字胡,嘴巴下面留着一撮山羊胡子,身上的衣服布满污渍,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。爷爷将我的生辰八字给了程瞎子后,程瞎子便开始为我掐算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程瞎子的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之色“通过生辰八字我算出这孩已经死了。”爷爷听了程瞎子的话,就将我妈...

章节试读

我出生的这一天,下了一场暴雨,后山泥石流埋了山脚下的五栋瓦房,千年神树又遭雷劈。
村子里的人认为我的降生,会给村子里的人带来厄运,私下里传着我们家的闲话,而且传得很难听。
就在我出生的第二天,爷爷找到我们村的程瞎子给我起名。
程瞎子今年七十多岁,相传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道士,懂得易经八卦之术。近些年来村子里的孩子出生,大家都是找程瞎子给起的名。
程瞎子身高一米六七,身材干瘦,披头散发不修边幅,嘴巴上面留着两撇八字胡,嘴巴下面留着一撮山羊胡子,身上的衣服布满污渍,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。
爷爷将我的生辰八字给了程瞎子后,程瞎子便开始为我掐算。
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程瞎子的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之色“通过生辰八字我算出这孩已经死了。”
爷爷听了程瞎子的话,就将我妈昨天生我所发生的事讲述一遍。
“我奉劝你们还是将这孩子送人吧,他留下来的话,会给你们家人带来灾难。”
爷爷听了程瞎子的话,心里面有些不高兴“这是我亲孙子,我怎么可能把他送人。”
程瞎子叹了一口粗气,没有跟爷爷争执,最终为我起了一个名字“王摘星”。
“程大哥,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?”
“只有神仙才能只手摘星,寓意你的孙子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。”
爷爷听程瞎子这么说,心里面自然很乐呵。为了表示答谢,爷爷掏出五十块钱到底给程瞎子,在那个年代五十块钱可都是大票。
爷爷离开后,程瞎子捏着手里的五十块钱,脸上露出一副内疚的表情。
回到家中,爷爷将程瞎子给我起名“王摘星”的事告诉给家里人,大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,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“程瞎子说了,只手摘星之人,将来肯定会有大作为。”
大家听了爷爷说的这番话,也都乐呵呵地接受这个名字。
直到多年后,家里人才知道程瞎子起名“摘星”二字谐音是“灾星”,因为我的出生,导致百年石桥塌方,后山发生泥石流,有求必应的千年银杏树被劈,他认为我的出现是不祥的征兆,于是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。
当时家里人知道“摘星”谐音“灾星”,是气不打一处来。那时候程瞎子已经死去多年了,坟头上的杂草都有一米高。但爷爷还是跑到程瞎子的坟头,强烈地谴责一番,这也都是后话。
一场大雨过后,村头前的小河里出现不少大鱼,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一同跑到河里抓鱼。
李根在我们村水性出名的好,他能在水底下憋气五分钟。李根一头扎进河里面,过了十分钟都没有露头上来。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为此感到慌张,大家知道李根这个人平日喜欢开玩笑,认为李根一个猛子游到下游,故意吓唬村子里的人。
李根今年三十二岁,因为懒惰,至今也没有找到媳妇,大家私底下都称呼他为李光棍。
直到晚上十点多,李根才从河里面爬出来。
李根双眼暗淡无光,眼圈发青,面色苍白,身子微微浮肿,身上没有穿一件衣服,他光着身子向村子里走去,村子里的鸡鸭鹅狗突然叫了起来。
村子里的人听到鸡鸭鹅狗莫名其妙地叫起来,他们在家里面骂着我,认为是我的出生让村子变得不安生。
我们家里人刚入睡,就听到外面有人拍打着大门,大门发出“砰砰砰”的闷响声。
“这大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,真是烦死了!”我爸骂骂咧咧地从炕上爬起来,披上一件外套就向院子外走去。
“谁呀!”我爸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声,结果并没有得到回应,大门依然发出“砰砰砰”敲击声。
我爸将大门打开,看到赤身裸体的李根站在大门口,我爸吓了一大跳,此时李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“李根,你这晚上不穿衣服跑到我家做什么?”
李根没有回话,而是伸出右手对着我爸的胸口处推了一下。
还没等我爸反应过来,他的身子被推飞出去五米多远,重重地摔在院子里,身上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。
李根进入院子里径直地向西面屋子走去,我们家大黑突然挣断铁链,向李根的身边跑过去。
大黑狗飞身而起就将李根扑倒在地上,张开大口咬在李根的右耳朵上,把李根右耳朵撕扯下来。
李根抬起右手将大黑狗拍飞出去后,大黑狗落在地上疼得发出哼叫声。李根从地上爬起来,转过身就向村头方向跑去。
李根跑到河边,纵身一跃“噗通”一声叫跳进河水中消失不见了。
大黑狗见李根消失,便将咬下来的耳朵吐在地上,然后向我爸的身边走过去。
我爸从地上爬起来,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,他走到东面屋子,将正在熟睡中的爷爷叫醒。
“爸,刚刚李光根敲咱们家的门。我出去把门打开,李光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,浑身湿漉漉的。我问他来我们家做什么,他也不说话,伸出右手一下子就把我给推飞出去,那家伙的力气太大了。李根想要进入咱们家,结果被大黑吓跑了。”
我爸白天在家里睡了一天的觉,并不知道李根跳进河里消失的事。
爷爷听了我爸的讲述,感觉有些不对劲。爷爷从炕上爬起来,穿上衣服拉着我爸就去了李根家。
李根家住在村西头,是一栋老式的三间红砖灰瓦房,没有大门,院子里面长满杂草。
此时李根家里面没有亮灯,屋子里漆黑一片。
“李根。”爷爷站在大门口,向屋子里喊了一声,结果没有得到回复。
爷爷见屋子里没动静,就带着我爸向李根家走去,他们爷俩进入到屋子里查看一番,屋子里面是一片凌乱。被褥和衣服堆在炕上,地面上布满垃圾,他们俩没有在屋子里找到李根。
爷爷和我爸返回到家中,我爸回想着之前的事说了一句“当时我开门看到李根的时候,他看起来不太对劲,就像中了邪一般。”
爷爷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,他让我爸拿着菜刀守在家里面,他迈着大步就向程瞎子家走去。
爷爷将已经入睡的程瞎子叫醒,就说起李根大晚上来我们家敲门所发生的事。
程瞎子听了爷爷的话,感觉到不妙,他询问爷爷“你知不知道李光棍那小子的生辰八字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村长家有花名册,你去找村长要一下李光棍的生辰八字,我为批算亦喜爱,我感觉这小子很可能遭遇不幸了。”
爷爷听了程瞎子的话,迈着大步向村长家跑去。
爷爷从村长那里得到李根的生辰八字后,便告诉程瞎子。
程瞎子将李根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,然后拿起一个铜香炉压在黄纸上,接下来程瞎子点燃一根香插进香炉里。
接下来发生了奇怪的事,香在燃烧的时候,冒出来的烟是黑色的,带有一股腐臭味,香炉也颤抖了起来,并发出“嗒嗒嗒”的声音。
这根香燃烧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折断,香炉也停止跳动。程瞎子的家里面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,爷爷和程瞎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香烧成什么样子了?”程瞎子咽了一口吐沫问爷爷。
“香断了。”
程瞎子听了师父的话,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,并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“香断人灭,李根应该遭遇不幸了。”
爷爷听了程瞎子的话,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问道“李根之前还出现在我家大门口,我儿子说他看起来只是有点不对劲。”
“我猜测,李根下午淹死在小河里,有鬼魂借尸还魂附在李根身上,李根大晚上去你们家,很可能是奔着你孙子去的。”
师父听了到程瞎子说李根被借尸还魂,他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“为什么奔着我孙子来。”

当面对鬼差威严和不容侵犯的霸道带走爷爷时,让他第一次有挫败感,从小到大,爷爷的慈爱,奶奶的护短,妈妈的呵护,爸爸的依靠,还有马桂荣亲妈的保护。
让王摘星觉得这个世界就应该是安稳和平的,如今,王摘星重新看清了这世道的重量。
三岁那场高烧,让他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——游魂、精怪、飘荡的执念。从前他只当这是负担,直到那夜,爷爷的魂魄离去,而自己只能攥紧拳头,无能为力。
冥冥中似乎是天意,情绪低落的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,逛着逛着就到了马桂荣家,顿时醍醐灌顶。
刚进门的王摘星哑着嗓子对马桂荣说。
“亲妈,我想好了,我要学本事,能通鬼神的本事。”
马桂荣拿起烟袋锅子,在炕檐上磕了磕,烟灰簌簌落下,神情平和,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
“儿子,你可想好?领仙家班不是赌气,是要担因果的,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她盯着少年发红的眼眶。
“你要是真想走这条路,就得先学会‘敬、畏’二字怎么写,这条路很苦,也很惊险,说不定什么时候,就折在未知里,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王摘星盯着掌心的纹路眼神坚定的道:
“下回阴差再来,得让他们先跟我谈条件”
听到此话的马桂荣笑了:
“好儿子,亲妈会把所有的本领都传给你,但你要答应我,不论何时都要心存善念,也坚定自己的信念。否则....”
还没等马桂荣说完,王摘星扑通跪下。
马桂荣见到王摘星的眼眶还是红红的,想来,前阵子受到的打击,心里的伤还没愈合,一声叹息散在风里,却看到在他背上压了副无形担子....
之后的每日寅时,王摘星都在练请神诀《帮兵诀》练到嘴角起泡,其余时间都在加强体能的训练,想要出马,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。
有时心浮气躁的王摘星,偶尔会去乱葬岗挑战野鬼,随后满身是伤的回到马桂荣家里时,马桂荣也会细心的为他上药。
直到某日夜里,突发奇想的王摘星偷走了马桂荣的镇魂鼓,在荒郊野外的一处破屋子里请神,一顿操作下,仙家磨窍时疼得他用头哐哐撞墙,神是真的请上身了,但还没来得及问事,就疼昏了过去,梦里,一位身穿旧式斜襟袄裙,手持龙头拐杖,白发盘髻的老奶奶,没来由的给王摘星一顿胖揍,直到天快亮,揉着因头部撞墙的王摘星,龇牙咧嘴的往村里走去,回到马桂荣家里时,平静的面容下,王摘星已经感觉到马桂荣的怒气了。
马桂荣的戒尺抽在他的手心:
“莽劲救不了人,也镇不住鬼,你到底懂不懂,这次是仙家给你个教训而已,如果你请的不是仙家,急于求成的后果只能让你万劫不复。”
第一次见马桂荣对自己这个样子的王摘星,此时低头不语,任凭马桂荣对他责罚,他心里明白亲妈是在担心他。
就这样春去秋来。
一年后,当王摘星第一次单独镇住乱葬岗的孤魂野鬼时,马桂荣跪在供桌前微微点头,对着仙堂拜道:
“弟子已经把毕生所学教与儿子王摘星,望日后出马时,仙家引路,赐与儿子平安”
次日清晨,马桂荣家的仙堂供桌前,聚集了十多个年龄在四十到六十左右的人,按马桂荣介绍的,其中两位是五十岁左右的男子,出马仪式中的二帮,负责仪式中的“沟通者”和敲鼓唱神歌,另一位则是“三帮”在仪式开始后,他负责帮助王摘星记载所有从他口中报出的仙家名字、出自哪里、修行的年头和兵马弟子数量,而其他人,则是来见证的。
随着二帮的神歌响起,马桂荣走到王摘星身边,用红绳子缠在王摘星的手腕,镇魂鞭敲打着鼓发出急促且无规律的声音,仿佛像仙家“骑马下山”的奔腾感,王摘星头盖红布,嘴里念着“请仙决”咚—咚—咚..咚咚咚…:
“日落西山呐——黑了天!......”
镇魂鼓声敲响,通知四方仙家。鼓面炸开第一声闷雷,鼓槌翻飞如蝶,节奏由缓至急,持续的鼓声进入让王摘星进入了类似“通灵状态”。旁边的人听到鼓声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,此时的王摘星脚下的纸灰打着旋儿升腾而起。鼓点密如骤雨时,王摘星突然一个趔趄,后腰反弓成不可思议的弧度。浑身抖动,跪在仙堂前的他前后摇摆,随即一声大喝:
“黑山圣母,我乃是长白山护法大仙,修行千载,携旗下兵马二百”
“蟒仙太爷常仙太奶,修行三百秋,携弟子六百”
“我乃长白山胡天龙,胡天霸,修行九百春,今日落马,携弟子八百登科来!”
二帮高升喊道:
“黑山圣母老仙家到,速速记分明!”
“蟒仙太爷常仙太奶老仙家到,速速记分明!”
“胡天龙胡天霸老仙家到,速速记分明!”.......
三帮将仙名按尊卑,兵马顺序,写在红布上,一块两米的红布,记着各路仙家和兵马,马桂荣看着仙谱很是震撼,因为她看到了东北马家谱里,只有一人请到过上方仙,在场知道此事的几人,都默契的没有提起。
待仪式快要结束时,马桂荣带着镇魂刀面对王摘星慎重的说道:
“一刀斩断马绊锁,仙门大开任你行!。”
“二刀斩断马绊绳,从此善行祭苍生!。”
“三刀斩断马绊凳,余生除魔通神皆因果!。”
马桂荣将祖传的镇魂鼓递给他,道:
“儿子,从今日起,你就是我马家出马弟子了,以后每逢初一、十五或仙家诞辰日需大祀,需每日焚香诵念仙名,贡品,水果、糕点、牛、鱼、鸡。好了希望你一心向善,除魔斩恶,一生平安.......记住,能让阴差让步的从来不是蛮力是本事,而你要想替天行道,你得比鬼神更硬气”
二神核对记录的仙名,并誊写到堂单上,“仙堂谱系。”
如火的眼神,盯着老狼皮制作的鼓面,蹭过王摘星掌心。
远处传来乌鸦啼叫,王摘星摸到鼓沿下刻着的镇魂文——那是亲妈马桂荣连夜用金漆描过的。他忽然明白,这条路,早已有人为他燃起了长明灯。

林诺甚至能感觉到五根手指的轮廓。她尖叫着转身,手中的包甩了出去,砸在墙上发出闷响。巷子里依然空无一人。
“出来!”
她的声音在颤抖,回应她的只有远处流浪猫的叫声。
第三天,这次的感觉更重,像是两只手,同时搭在林诺肩膀上,似乎像是在从后背拥抱她一样。
从这天起林诺开始绕远路回家,去酒店,去朋友家,但无论她走到哪里,那双手总能找到她。
一直到第七天夜里,林小诺终于崩溃了。
当熟悉的冰冷触感再次爬上肩膀时,浑身颤抖的林诺没有回头,而是站在原地,用尽全身力气大喊:
“你到底是谁!”
声音在巷子里回荡。
可下一秒,林诺所在的这条小路,灯全熄灭了,黑暗如潮水般涌来,林诺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后背,一只冰冷的手实实在在地搭在了她的肩上,是一只惨白的手。
她僵在原地,紧张的牙齿打颤,全身无法动弹。
耳边传来的湿冷的气流,拂过她的耳垂。一个沙哑男声贴着她的耳廓旁:
“林...诺...我...在...这...里...”
一声狗吠叫声传来,“啪”路灯突然重新亮起。
灯光亮起的一瞬间,林诺发现自己能动了,耳旁的声音消失不见,只是肩膀疼的厉害,像扛了一天的水泥袋,双腿无力的林诺跌跌撞撞跑回家,锁上门,哭着蜷缩在被窝里发抖。
之后的夜晚,当她闭上眼睛,就听到有声音在叫她的名字,忽远忽近,她有时甚至能感觉到,那个沙哑声就在枕边,恐惧感驱使她,不能睡着,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,越来越憔悴的林诺无心打理服装店生意。
方东阿姨路过林诺店铺时,担忧地看着她。
“你脸色很差,是不是感冒了?我这里有上门打针的大夫电话。”
林诺摇了摇头,对房东阿姨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。
房东阿姨脸色一变:
“你这是碰上...我认识个出马仙,很厉害,赶紧去看看吧!”
林诺说完自己的遭遇哭着对马桂荣祈求道:
“马师父,我还有父母,他们还没看到我结婚,我不想出事,您帮帮我吧!”
马桂英上下打量着林小诺,突然伸手在她双肩和头顶虚抓了一把,眉头紧锁:
“两盏阳火都灭了,只剩头顶一盏,你得感谢房东,如果再晚来几天,命就没了。”
林诺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,王摘星赶忙扶住她。
马桂荣表情很严肃,道:
“摘星,带她进香堂!”
王摘星瞳孔收缩:
“师父,这事很严重吗?需要进香堂。”
屋内光线昏暗,供桌上摆着香炉和几尊神像,空气中还弥漫着焚香后独特的香气和药材的混合气味。
马桂英示意王摘星扶林小诺坐在一张红木椅上,自己则点燃三支香,对着老仙家神像拜了拜。
香烟袅袅上升,在空中形成奇特的螺旋。马桂英闭上眼睛,身体开始轻微摇晃,嘴里念念有词:
“黑与白,似怪灾,此女哀,要来灾,只要老仙在,救得人世,是快哉,老仙老仙你快快来。”
突然,马桂荣猛地睁开眼睛,直视林小诺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沙哑:
“此女肩上阴气缠绕,是个穿蓝衣服的年轻男鬼,二十七八岁模样,额头有伤,你身边最近有没有死过人?”
马桂荣的询问让林诺全身血液瞬间佛凝固。
一个月前,她确实目睹了一场跳楼事件。
那天中午,她正在店铺整理一批新到的货物,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,便跟着人群凑热闹。
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工装服的年轻男子,站在写字楼顶边缘。
下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,有人喊报警,有人举着手机拍摄。
“跳啊!磨蹭什么!”
不知谁喊了一句,引起一阵哄笑。
林诺记得自己当时也拿出了手机...
蓝色工装服男子听到人群的起哄,纵身一跃,像只折断翅膀的鸟。
落地时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人群四散,林诺直立站在原地离得最近,看到鲜血从他额头汩汩流出,染红了蓝色的工装服。他的眼睛睁得很大,直勾勾地盯着她...
林诺回想起当时场景,还是惊恐万分:
“我当时被惊吓过头,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...但....但我跟他没关系啊!”
马桂英摇头:
“你见死不救,还拿手机拍他,想自杀的人本就有冤屈,而你是他在临死时最后一眼看到的人。”
马桂荣让王摘星去柜子里取出一把桃木剑和一叠黄纸:
“他现在缠上你了,每晚都在拍你的肩膀,其实就是在灭你阳火,人的阳火有三盏,等这三盏全被他拍灭,就能带你走了。”
林小诺浑身发抖,眼泪夺眶而出:
“马师父,救救我...我不知道会这样...”
马桂英叹了口气,点燃黄纸:
“哎...现在的年轻人,从不懂得敬畏,现在知道怕了?”
看着燃尽的黄纸,隐约看到了一只手印,马桂荣凝重道:
“遭了,今晚他要来带走你。”
一旁的王摘星凑过来看向火盆里的纸灰:
“师父,这只鬼挺猖狂啊,都敢宣战?”
马桂英语速飞快:
“两肩阳火已灭,头顶火今晚恐怕也快保不住了,去准备一百根白蜡烛,再拿个干净碗来。”
王摘星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屋,片刻后端出一摞蜡烛和一个白瓷碗。
马桂英抓起林诺的手,用银针在指尖一扎,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。
“忍着点。”
血滴入碗中。大概小半碗。
马桂荣手脚利落的做完一切,走向供桌取了杯供水,混合着林诺的血液,又把一百根蜡烛浸在装有供水和血液的碗里。
没多久,马桂荣把制作好的本命蜡烛交给王摘星道:
“摘星,今晚我教你怎么做,是时候让你动动手了。”
准备好一切,三人赶往林诺的出租屋,林诺开车时,手还是会不自觉的发抖,搞的师徒二人很是无奈。
林诺出租屋在市区内的一栋公寓大楼,是现在年轻人喜欢的LOFT公寓,干净整洁,一层是客厅,厨房,卫生间,二层是卧室。
马桂荣和王摘星刚一进屋,扑面而来一股阴气,屋里温度起码要比室外低十几度,巡视一圈,马桂荣指挥:
“摘星,去把蜡烛摆好,现在开始我们三人一定要谨慎些。”
王摘星利落地将蜡烛排成内外三圈,每根蜡烛间距相等,形成一个圆圈。
马桂英一边解释一边用毛笔蘸着林诺的血,在每根蜡烛上画符,
“这是朱砂和雄黄,能暂时骗过那个鬼东西的,一百根里有一根连着你的命灯,他得一根根试。”
林诺牙齿打颤:
“要是...要是他找到了呢?”
王摘星抬头看她一眼,眼神出奇地平静:
“那你就跟他走了。”
说完继续低头布置蜡烛。
窗外天色渐暗。马桂英点燃三炷高香插在门框上,又在门窗摆上两枚铜镜。
王摘星则用红线绕着蜡烛阵缠了七圈,线上每隔三寸就挂着一枚铜钱。
“坐下,别出这个圈。”
王摘星拉着林诺坐在蜡烛阵中央,递给她一面铜镜。
“拿好了,看到什么都别松手。”
看着王摘星经验老到的样子,马桂荣赞赏的点点头。
铜镜冰凉刺骨,林诺发现镜面异常清晰,甚至能看清自己惨白的脸色和乌青的眼圈。

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程瞎子摇着头对爷爷回道。
师父听了程瞎子的话没有再说什么,转过身就离开了程瞎子家。
爷爷走远后,程瞎子叹了一口粗气念叨一句“这孩子就不该活在世上。”
接下来这一晚上都没有别的事发生,到了第二天早上,村子里的人都在谈论李根。
大家猜到李根发生了意外,但心里面不是很在意,因为李根在村子里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。
爷爷嘱咐我爸不要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给村子里的人,以免村里人说闲话。
石桥被河水冲塌,镇子上的领导为了方便我们村子人的出行,临时修建了一座木桥。
爷爷骑着自行车来到镇子上,找了我们镇子上最有名气的出马弟子马桂荣,大家都称她为马半仙。
马桂荣今年四十六岁,这辈子都没结婚。
爷爷找到马桂荣,将我出生的事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讲述一遍。
“我活了半辈子,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,我跟你回村子看一下。”
马桂荣收拾了一些东西,挎着包就坐在爷爷自行车的后车座上。
家里人看到爷爷把马桂荣带过来,对马桂荣是毕恭毕敬。
马桂荣来到西面屋子盯着我打量一眼,然后对着爷爷说了一句“草卷”。
出马仙有仙家俗语,酒是哈拉气和红梁细水,香炉是宝鼎,草卷是香烟,黄条是香,八宝罗汉和小顽童是未成年男子,小华容是未成年女子等等。
爷爷自然知道马桂荣所说的烟卷是什么,他从兜里掏出半盒香烟递给马桂荣。
马桂荣一下子抽出三根烟塞到嘴里,爷爷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马桂荣嘴里的三根烟点燃。
马桂荣深吸一口,一下子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烟,接下来马桂荣对着我吐了一口白色烟气。
白色烟气先是将我的身子笼罩起来,随后这白色烟气凝聚出一条长着独角的蛇盘在我的身上。
马桂荣和我的家人看到这一幕场景,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。
白色烟气化为独角蛇存在的时间也就十几秒,然后就消散不见了。
“马半仙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爷爷向马桂荣询问道。
“我也不清楚,我请仙家帮忙查一下吧!”
马桂荣摇着头说完这话,就吟唱着请仙家的咒语“云锁深山行人少,古洞修真彻夜寒,清泉缭绕伴仙客,香烟腾腾吐真言,妙法高深频度世.......。”
马桂荣在请仙家的咒语时,身子如同触电一般,抽搐起来,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。
马桂荣在西面屋子折腾了半个小时,累了满身大汗,也没有将仙家请到身上。
“我要请仙家查事,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股力量压着我,不让仙家附在我的身上。”
马桂荣念叨一句,就皱着眉头向我看过来。
马桂荣没有在我们家多待,而是让爷爷带着她去李根家。
马桂荣来到李根家大门前就停下身子,她从挎包里抽出三根香点燃插在李根家的大门口处。
三根香燃烧的时候冒出来的烟是黑色的,并带有一股腐臭味,马桂荣眯着眼睛盯着三根香看。
出马弟子不仅可以请仙家附身查事,还有一个本事就是看香火查事。
看香也叫观香,有的点燃三根香,五根香,甚至是九根香。出马弟子可以根据香的位置,燃烧的高低,香头的明暗,来分析事。
插在李根家大门口处的三根香烧到一半,全部熄灭了。
“人最怕三长两短,香最怕两短一长,这香燃烧的不旺盛,烧到一半就灭了,而且散出来的烟气是黑色的,说明这家主人已经遭遇不幸。”马桂荣望着李根所住的房子对爷爷说了一声。
爷爷听了马桂荣的话,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。
“昨天晚上李根光着身子来到我们家,结果被我们家的大黑狗冲撞到了,然后就离开了。”
“黑狗是先天阳气最旺盛的动物,家里养黑狗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。还好你家养了一条黑狗,冲撞了那个阴邪之物。不然的话,你们家昨天肯定会有血光之灾。”
马桂荣和爷爷返回家中时,他们看到一只黑毛黄鼠狼叼着一只野鸡送到我们家门口。
黑毛黄鼠狼探着头向我们家屋子里望去时,马桂荣对着黑色黄鼠狼说了一声“你想看孩子,就进去看吧,我向你保证,没有人敢伤害你。”
黑毛黄鼠狼听懂了马桂荣的话,它钻进西面屋子,蹦到炕上盯着我看。
我妈看到这一幕,挥手驱赶黑毛黄鼠狼,结果被走进来马桂荣给拦住了。
“它就是想看看孩子,不会伤害孩子的。”
妈妈听了马桂荣的话,便没有再驱赶黑毛黄鼠狼,但心里面还是有点忌惮,怕黑毛黄鼠狼伤害我。
黑毛黄鼠狼待了能有十多分钟,就从炕上蹦到地上,对着马桂荣“吱吱吱”地叫了两声,就离开了我们家。
爷爷把黑毛黄鼠狼放在大门口的野鸡带回到家中,让奶奶炖给我妈妈吃。
黑毛黄鼠狼离开后,马桂荣对我们说了一句“那黑毛黄鼠狼已经有了道行,能听懂人话,它以后若是来你们家,你们一定要善待它,千万不要伤害它。”
家人听了马桂荣的话,一同点头答应。
黑毛黄鼠狼刚走,程瞎子就来到我们家,他将一把桃木剑交到爷爷的手里面,并嘱咐了一声“若是今天晚上,李根找上门,你就用这桃木剑对付它。”
程瞎子准备离开的时候,听到我们家的大黑叫了两声“汪汪”。
“老王头,我记得你们家养的是一条纯黑无杂毛的五黑犬,五黑犬先天阳气旺盛,是至阳之畜。黑狗血不仅可以辟邪,还能够破妖邪之术,将黑狗血泼在阴邪之物的身上,有可能救你孙子的命。”程瞎子说完这话,就迈着大步离开了。
程瞎子走后,爷爷返回到家里面拎着一把菜刀就走了出来,他看向大黑说了一句“为了保住我孙子的命,只能牺牲你了,对不起了。”
大黑望着爷爷流出眼泪,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据说爷爷当时用菜刀摸大黑脖子的时候,大黑没有一丝反抗,只是疼得发出一声哼叫。
马桂荣拔下大黑两颗虎牙,她将一颗牙齿用红绳拴起来绑在我的脖子上,另一颗狗牙揣进了兜里。
“这黑狗牙也有避邪的作用,让孩子一直戴着,不要摘下来。”马桂荣对我的家人们嘱咐一声。
马桂荣不想多管闲事准备离开,爷爷和奶奶知道现在只有马桂荣能救我。
“马半仙,求你了,你救救我孙子吧。”奶奶给马桂荣跪了下来。
“马半仙,你若是能救我孙子,我把我们家所有积蓄都给你。”爷爷在说这话的时候,从兜里掏出一张褶褶巴巴的存折递给马桂荣,存折里面虽然只有三千块钱,但是在那个年代,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。
最终马桂荣被爷爷和奶奶的真诚打动,马桂荣将奶奶扶起来,说了一句“我答应救你们孙子,我不要你们的钱,若是孩子能够渡过这一劫,我想收这孩子当亲儿子。我这辈子无儿无女,将来有一天我死了,他要为我披麻戴孝。”
爷爷听马桂荣这么说,他想都没想,就答应了。爷爷认为我要是认了马桂荣当亲妈,以后我有事,马桂荣肯定会鼎力相助,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好事。
马桂荣返回到镇子上,拿了两样法器回到我们家,一是压堂鼓,二是镇堂剑。
每逢初一十五敲响压堂鼓,可以将仙家请回到堂中,压堂鼓是用来沟通仙家用的法器。
镇堂剑又名驱邪剑,此剑是放在堂口之上用于供奉。俗话说“压堂的鼓,镇堂的剑”,这都是有用的。镇堂剑就好比门神一般,它会守住家中大门让散乱杂仙,孤魂野鬼无可乘之机。当压堂剑供奉时间长后,家里的大人,小孩有惊吓时可以将镇堂剑放于枕下即可收惊。
晚上八点,全村的鸡鸭鹅狗一同叫起来,马桂荣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嘟囔一句“它来了”,拎着镇堂剑走到院子里。
爷爷拎着程瞎子给的桃木剑,站在马桂荣的身后。
奶奶拎着擀面杖,爸爸拎着一把菜刀守在我妈和我的身边。
过了不到十分钟,一丝不挂的李根出现在我们家大门口,他黑白色的双眸闪着绿油油的光,身上湿漉漉的,肤色煞白,身子有些浮肿,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。
爷爷看到模样诡异的李根出现在我们家门口,他吓得咽了一口吐沫,不由的向后倒退一步。

“你背着我妈藏钱”?我爸认为爷爷一直对奶奶不藏心眼。
“少跟老子装蒜,我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,一百八十六,你呢?”
我爹对着爷爷竖着大拇指吹捧
“老王,厉害呀,背着我妈藏这么多?攒几个月了?”
爷爷见我爸嬉皮笑脸的模样,真是欠揍,直接一脚。
“还贱不贱了?再犯贱还踹你,赶紧的,办正事,快说,多少?”
“二百五。”
突然的一声,爷爷不可置信把眼睛瞪很大。撸起袖子,指着爸爸
“你特么骂谁二百五,给你脸了是不,我看你是厕所打地铺,离是不远了。”
“爸爸爸爸,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”
我爸一句话还没说完,一只四十二码的大脚就踹在屁股上。
第一脚我爸没防备,看到老爷子真生气的样子,莫名的喜感让我爸还想继续逗弄着爷爷,笑嘻嘻一边躲闪着爷爷的大脚,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气爷爷的话。
“爸,你悠着点,别闪了老腰!”
爷爷喘着粗气,气得直跺脚。
“小兔崽子,你给我过来!我今天要是不给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,我就把王字倒过来写。”
爸爸摇头,表示不上当
“过去挨踹?你当我傻子吗?王字倒过来长什么样?哈哈哈哈哈老王头,长点心吧。”
爷俩你追我躲,闹的动静太大,奶奶过来查看的情况,刚一开门,两人瞬间稍息立正,疑惑的奶奶问。
“你们两个,作什么幺蛾子,要拆家啊?都多大岁数了,嘚瑟啥?”
此时,爷俩异口同声,互相指着对方
“他骂我!”
“他踹我!”
奶奶不语,但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。
爷爷趁机抓着我爸后颈拎了出去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
“走,我的乖宝贝,跟爸出去溜达。”
被拎着的人嬉皮笑脸,可能感觉在这个年纪,还能被老父亲追着揍是种幸福。
离家不远处的杨树下...
“爸,我逗你玩呢,不是骂你,是我手里的钱一共二百五十块。”
“臭小子,你哪来的这么多?去赌钱了是不是?”
爷爷有些生气的问着,爸爸解释的说。
“嗨,你想哪去了?咱家没农活的时候,我闲着没事去镇上接点小工活,偷偷攒的,本来是想给小敏买个项链的。”
听着儿子钱的来由,爷爷有些自责,无奈啊。
“哎....往后努力吧,行了,算算手里多少钱,明天咱俩去把金锁买了。”
“爸,才四百三十六,不够啊。”
按照当年黄金的价格每克大概一百二十块钱左右,而一个金锁大概要七克,还不是实心的
“钱不够,你爹来凑。”
爷爷豪迈脱掉左脚的鞋,掏出鞋垫,手伸进鞋里,再一掏。
“卧槽,爸,你跟你儿子都藏心眼?真不讲究,但是加一起也不够啊。”
“嘿嘿,没关系,我跟你妈说物价贵,酒席和部分东西还没买,咱俩再少用些这钱,差不多就够买了。”
第二天上午,爷俩去镇里金店挑选了一款小巧精致,上面刻有“长命百岁”字样,寓意锁住健康与福气,锁顶饰着莲花和如意纹路,象征吉祥如意,锁底垂挂铃铛和流苏,轻轻一摇,叮咚作响。
从金店出来的两人分头行动,爸爸负责买其他东西,爷爷负责预订饭店,赶着午饭前回家,一进门,爸爸一脸得意的喊着:
“朕回来了,还不快快接驾。”
爷爷又是一脚,无奈道。
“说人话。”
“小敏,快出来,有东西给你。”
只见我妈系着一条花布围裙,站在厨房门口,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指尖还沾着水渍,袖口随意挽起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应该刚做完一顿饭,看到回来的两人。
“赶紧进来洗手吃饭了,才回来,再等一会,饭菜就凉了。”
饭桌上我爸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,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金灿灿长命锁递给妈妈。
当妈妈接过长命锁的那一刻,手微微颤抖,眼眶瞬间红了。这枚小金锁,刻着“长命百岁”的字样,锁顶的如意莲花纹样精致,因为娘家的关系,长命锁在我妈心里,一直是个心结,但没想到,爷俩默默记着,悄悄准备了这枚长命锁。
妈妈摸着锁身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,看到爷爷和爸爸笨拙却温暖的关心。这枚锁,不仅锁住了对孩子的祝福,也锁住了三代人之间无声的爱。
妈妈擦了擦眼泪,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却带着释然的笑。
这一刻,心结终于解开,爱,也从未离开。
几天后的清晨,爷爷和我爸提前出门去镇里取仪式的贡品,妈妈和奶奶则是带着还在熟睡的我去往马桂英家。
一切准备就绪。
马桂英家的香堂前,堂前香烟缭绕,烛火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,给人一种庄重而又神圣的感觉。堂口正中供奉着众仙家的牌位,两侧挂满了红绸和黄符,显得格外肃穆。
仪式开始前,马桂荣先是净手焚香,向仙家禀告今日之事。
随后,身穿素色长袍,头戴红巾,手拿太平鼓,神情肃然。
她闭目凝神,口中念念有词,仿佛在与仙家沟通。突然,马桂荣身体微微一颤,双眼猛地睁开,目光炯炯有神,声音也变得洪亮而有力,应该是仙家附身的意思吧。
此时,马桂荣浑厚有力的声音说道
“儿子何在?”
奶奶把我抱到马桂荣身边,教我和她学如何跪着,我也有模有样学着马桂荣,跪在堂前,双手合十,低头恭敬。
马桂荣手持一碗清水,用手指蘸水,轻轻点在我的额头、双肩和心口,动作干净利索,一气呵成。
每点一处,马桂荣都会高声念诵:“一点灵光通天地,二点福寿保平安,三点仙缘永相连!”声音洪亮,回荡在堂内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点水之后,马桂荣又从供桌上取下一枚铜钱,用红绳系好,挂在我的脖子上,寓意“拴住仙缘,长保平安。”
紧接着,马桂荣手持一把桃木剑,在空中挥舞几下,剑风呼啸,仿佛在驱散邪祟。最后,她将剑尖轻轻点在我的头顶,沉声
“今日认你为子,仙家护佑,福寿绵长!”
仪式接近尾声时,马桂荣递给我一张黄符,嘱咐我和家人要贴身携带,以保平安。
话音刚落,就在欢喜的气氛下,原本仪式就要结束时
马桂荣身体顿时一僵,周身气息顿时巨变,素色长袍无风自动,眸光扫过堂下众人,锁定在王摘星身上,眼神凝视片刻,缓缓开口
“此子非同寻常,命格奇特,魂魄深处藏着一缕幽冥之力,此魂历经劫难,如今在凡间休养生息,未来之路充满变数。需以善念滋养,若误入歧途,恐酿成大祸,切记,不可过早泄露天机。”
“幽冥之魂,凡间之躯,善恶之择,皆在一念之间。”
浑厚的古韵音结束,整个仪式充满神秘与庄严,既展现了仙家的通晓万物的能力与威严,也寄托了家人对我未来平安与福寿的期盼。仪式结束后,我与马桂荣的关系正式确立,仙家的庇佑也随之而来,仿佛一条无形的纽带,化作金光缠绕周身,将我与仙家紧紧相连。
此时的马桂荣已恢复正常,慈爱的看着我,从仙堂下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红包,递到我手边。
“儿子,来,拿着,以后有事记得来找我。”
而这时的我,举起两只手对着马桂荣
“妈....妈,抱。”
马桂荣先是一愣,嘴角微微颤抖,眼里泛起泪光,声音有些哽咽,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太久,颤巍巍地站起身,伸手抱起小小我,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花。
这一刻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,只剩下这一老一小,和稚嫩的我。
众人欣然的看着我和马桂荣,仿佛真的是命中注定一样,善良的我妈没有一丝不满和醋意,也许同为人母的女人更能感同身受的共情马桂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