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”
我直接把短信删了。
既然你们只把我当血库，那这个血库，从今天起就关门大吉。
03
福利院在郊区一个偏僻的角落，围墙爬满了青苔。
“你就是李韵啊。”老院长翻着档案，“十八年前你才三岁，是李家夫妇领养的。”
我看着档案上泛黄的照片，三岁的我穿着福利院统一的蓝白条纹衣服，瘦瘦小小的。
翻到最后一页，我愣住了。
李家夫妇办理领养手续时，签了一份特殊协议。
协议上写着：本院同意为李媛提供长期供血，领养人需支付5000元报酬。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原来在他们眼里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，只是一份可以明码标价的血源。
拿着协议从福利院出来，手机又响了。这次是妹妹打来的。
“姐，你快回来吧。医生说我需要换血，不然会有生命危险。”电话里传来妹妹的哭声。
我冷笑一声：“你不是一直都要换血吗？这些年花了我多少血你数过吗？”
“姐，你怎么这么狠心。我是你的妹妹啊。”
“妹妹？你自己数数这些年吸了我多少血！”
“那是因为我生病了。医生说我的血液病很严重，必须定期换血。”
“是吗？那你怎么还有精力学钢琴？怎么还天天点外卖？你要是真有血液病，早就病得下不了床了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突然传来妈妈的声音：“李韵，你这个没良心的，媛媛都这样了你还不管不顾。”
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她说妹妹病重需要换血，但我记得妹妹每个月都会定期去做检查，哪有她说的那么危急。
我直接打车去了血液科。
“你好，我妹妹李媛最近说血液病加重了，需要马上换血，是这样吗？”
医生查了电脑记录：“李媛的贫血是慢性病，确实需要定期输血，但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。按照化验单显示，她一周前的各项指标都很平稳。”
“那她现在情况很紧急...”
“她根本没过来。”医生放下鼠标，“我建议你们有空带她来做个全面检查，这样每次都说很严重要急着换血，对身体其实不好。”
我攥紧了拳头。这么多年的欺骗还不够，现在又